那个高喊着为普京挡子弹的男人，现在却把枪口对准了克里姆林宫。车臣“土皇帝”卡德罗夫的逼宫大戏正在莫斯科上演，普京此刻怕是在办公室摔了第三个茶杯。
卡德罗夫今年玩得一手好牌。先是放风说自己病入膏肓要隐退，转头就把17岁的儿子亚当推上前台。这小子短短三个月连跳七级，挂满的勋章比军功章店橱窗还耀眼，摇身变成车臣安全部门掌门人。明摆着要把车臣变成卡家私产，就差在格罗兹尼市政厅挂上“卡氏集团”招牌了。
莫斯科议会的老官僚们可不吃这套。人家早就预备好正式接班人——在乌克兰战场杀出血路的阿赫马特指挥官阿劳迪诺夫。车臣宪法白纸黑字写着“年满三十方可任职”，17岁的毛头小子算怎么回事？卡德罗夫见套路被拆穿，直接掀桌子辞职，明晃晃把儿子简历拍在普京办公桌上。
普京攥着辞职信的手都在抖。不是气得慌，是真心慌。俄罗斯地图上标着22个共和国，今天纵容车臣玩世袭，明天高加索群雄全得扛着家谱来讨爵位。这位昔日的克格勃特工咬着牙在文件上批红：按规矩办！
转折发生在六月末的深夜。普京突然出现在亚当的婚前派对，拍着毛头小伙肩膀笑得像个慈祥长辈。可背地里谁不知道，总统行程表精确到分钟，哪有空参加地方小官的私宴？分明是被迫给卡氏家族递台阶。现场镜头捕捉到普京耳根后暴起的青筋，比新郎胸前的勋章还刺眼。
车臣这块硬骨头确实硌牙。北高加索的山隘卡着俄罗斯能源大动脉，里海油气管道在这里打个结。眼下十万车臣兵正在乌克兰前线拼命，克里米亚大桥守备军里三成是车臣壮丁。普京心里清楚得很，此时和卡德罗夫翻脸，前线战壕可能明天就调转枪口。
历史旧账更让人心惊。格罗兹尼的血还没干透，两次车臣战争赔进去五万俄军性命。去年俄乌开战后，陆续有车臣兵临阵倒戈。莫斯科情报局档案显示，近期在扎波罗热抓到的敌军渗透小队，有四成带着车臣口音。
克里姆林宫的退让透着苦涩。亚当的上位通道虽然被斩断，但卡德罗夫家族的实际权力丝毫未损。这个月车臣安全局新到的十架装甲车，全是莫斯科特批的“结婚贺礼”。普京的算盘打得山响：只要你的部队接着往前冲，格罗兹尼的官位迟早是你的。
真正的定时炸弹藏在车臣宪法第六十七条。白纸黑字钉死的三十岁年龄门槛，成了悬在亚当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。卡德罗夫最近突然加大对俄议会的游说，提出宪法修正案的动作毫不遮掩。议会老油条们悄悄传阅着车臣送来的“特产礼单”，厚度堪比战前采购合同。
俄罗斯政治分析所的电脑屏幕彻夜亮着。亚当的年龄倒计时与俄乌战场阵亡统计在同一个页面跳动。专家们推演着可怕结果：若战事再拖五年，成年的亚当可能带着复仇之师重返格罗兹尼。而十万经历战火淬炼的车臣武装将成他登基的仪仗队。
普京在婚礼宴席上灌下的伏特加格外灼喉。总统府里的苏联地图提醒着他：当年用铁血手段收回的车臣，难道要变成养虎为患的陷阱？卡德罗夫家族正在格罗兹尼打造新宫殿的新闻，像鞭子抽打着克里姆林宫主人的神经。
乌克兰无人机袭击克里米亚的消息传来时，普京正签发给车臣的新军费预算。文件上的天文数字看得财政部长眼前发黑。这笔钱够给前线部队配三十万套冬装，但此刻却不得不变成安抚“土皇帝”的贡金。装甲车履带碾过的不仅是顿巴斯焦土，更是俄罗斯联邦制度的根基。
车臣首府街头最近多了许多少年军官。十七八岁的娃娃兵肩章上缀着将星，枪带还松垮垮挂在肩上。他们在巡逻车上高唱效忠普京的颂歌，眼神却总往卡家宫殿方向飘。老格罗兹尼人说，这场景比当年杜达耶夫闹独立时更瘆人——至少那时候的叛军还知道藏着掖着。
布达佩斯传来的欧盟制裁草案里，卡德罗夫家族产业名单足足占了六页纸。这些在迪拜购置的摩天大楼，法国酒庄，德国汽车生产线，全靠着车臣战争横财置办。西方情报机构戏称这是“普京亲手喂养的毒蛇”，毒牙现在已长到三寸长。
阿劳迪诺夫最近在顿涅茨克前线消失了十五天。五角大楼卫星拍到他在车臣边界秘密集结部队。两个装甲旅的坦克炮口有意无意偏向北方。克里姆林宫连夜派出特使，送给这位“预备接班人”的“慰问品”足足装了六卡车。
格罗兹尼电视台正在热播亚当的军事训练纪录片。镜头里少年指挥官娴熟拆卸机枪的双手，与宪法文本上醒目的“30岁”字样交替闪现。卡德罗夫在私人晚宴上酒酣耳热时放话：“我儿子当不上车臣总统，那我就给他建个更大的总统府！”
莫斯科政治圈流传的最新段子说，普京最近总爱翻看叶卡捷琳娜女皇传记——那位亲手把克里米亚镶进帝国版图的铁腕女皇，可没许诺给波将金家族世袭爵位。当现代版沙皇被迫哄着地方军阀时，帝国的夕阳已经染红了克里姆林宫尖顶。
前线的车臣兵收到老家寄来的婚礼录像带。画面里总统与少统帅把臂言欢的场景，让战壕里响起口哨声。班长踹着新兵屁股骂：“看什么看！弹药箱搬完赶紧挖战壕！”泥土飞溅中掩体又深了半米，深得足以埋下所有人心照不宣的念头。
克里姆林宫地下指挥中心的电子地图上，代表车臣武装的蓝色光点正急速向第聂伯河移动。而象征莫斯科控制的红色区块，在北方山脉地带诡异地闪烁。当国家需要依靠“忠臣”的私兵来维持疆土，这到底是帝国的余晖还是地狱的篝火？车臣王储的加冕礼会不会在战火中提前举行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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